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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奉

奉字少君,東海下邳人。元帝初徵待詔宦者署,歷中郎博士諫大夫。

上封事言邪正

臣聞之於師,治道要務,在知下之邪正。人誠向正,雖愚為用;若乃懷邪,知益為害。知下之術,在於六情十二律而已。北方之情,好也;好行貪狼,申子主之。東方之情,怒也;怒行陰賊,亥卯主之。貪狼必待陰賊而後動,陰賊必待貪狼而後用,二陰並行,是以王者忌子卯也。《禮經》避之,《春秋》諱焉。南方之情,惡也;惡行廉貞,寅午主之。西方之情,喜也;喜行寬大,巳酉主之。二陽並行,是以王者吉午酉也。《詩》曰:「吉日庚午。」上方之情,樂也;樂行奸邪,辰未主之。下方之情,哀也;哀行公正,戌丑主之。辰未屬陰,戌丑屬陽,萬物各以其類應。今陛下明聖虛靜以待物至,萬事雖眾,何聞而不諭,豈況乎執十二律而御六情!於以知下參實,亦甚優矣,萬不失一,自然之道也。乃正月癸未日加申,有暴風從西南來。未主奸邪,申主貪狼,風以大陰下抵建前,是人主左右邪臣之氣也。平昌侯比三來見臣,皆以正辰加邪時。辰為客,時為主人。以律知人情,王者之秘道也,愚臣誠不敢以語邪人。(《漢書·翼奉傳》:平昌侯王臨欲從奉學其術,奉不肯與言,而上封事。)

因災異應詔上封事

臣聞之於師曰,天地設位,懸日月,布星辰,分陰陽,定四時,列五行,以視聖人,名之曰道。聖人見道,然後知王治之象,故畫州土,建君臣,立律歷,陳成敗,以視賢者,名之曰經。賢者見經,然後知人道之務,則《詩》、《書》、《易》、《春秋》、《禮》、《樂》是也。《易》有陰陽,《詩》有五際,《春秋》有災異,皆列終始,推得失,考天心,以言王道之安危。至秦乃不說,傷之以法,是以大道不通,至於滅亡。今陛下明聖,深懷要道,燭臨萬方,布德流惠,靡有闕遺。罷省不急之用,振救困貧,賦醫藥,賜棺錢,恩澤甚厚。又舉直言,求過失,盛德純備,天下幸甚。

臣奉竊學《齊詩》,聞五際之要《十月之交》篇,知日蝕地震之效昭然可明,猶巢居知風,穴處知雨,亦不足多,適所習耳。臣聞人氣內逆,則感動天地;天變見於星氣日蝕,地變見於奇物震動。所以然者,陽用其精,陰用其形,猶人之有五臧六體,五臧象天,六體象地。故臧病則氣色發於面,體病則欠申動於貌。今年太陰建於甲戌,律以庚寅初用事,歷以甲午從春。歷中甲庚,律得參陽,性中仁義,情得公正貞廉,百年之精歲也。正以精歲,本首王位,日臨中時接律而地大震,其後連月久陰,雖有大令,猶不能復,陰氣盛矣。古者朝廷必有同姓以明親親,必有異姓以明賢賢,此聖王之所以大通天下也。同姓親而易進,異姓疏而難通,故同姓一,異姓五,乃為平均。今左右亡同姓,獨以舅後之家為親,異姓之臣又疏。二後之黨滿朝,非特處位,勢尤奢僭過度,呂、霍、上官足以卜之,甚非愛人之道,又非後嗣之長策也。陰氣之甚,不亦宜乎!

臣又聞未央、建章、甘泉宮才人各以百數,皆不得天性。若杜陵園,其已禦見者,臣子不敢有言,雖然,太皇太後之事也。及諸侯王園,與其後宮,宜為設員,出其過制者,此損陰氣應天救邪之道也。今異至不應,災將隨之。其法大水,極陰生陽,反為大旱,甚則有火災,春秋宋伯姬是矣。唯陛下裁察。(《漢書·翼奉傳》)

因災異上疏

臣前上五際地震之效,曰極陰生陽,恐有火災。不合明聽,未見省答,臣竊內不自信。今白鶴館以四月乙未,時加於卯,月宿亢災,與前地震同法。臣奉乃深知道之可信也。不勝拳拳,願復賜間,卒其終始。(《漢書·翼奉傳》)

上書請徙都洛陽

臣聞昔者盤庚改邑以興殷道,聖人美之。竊聞漢德隆盛,在於孝文皇帝躬行節儉,外省繇役。其時未有甘泉、建章及上林中諸離宮館也。未央宮又無高門、武臺、麒麟、鳳皇、白虎、玉堂、金華之殿,獨有前殿、曲臺,漸臺、宣室、溫室、承明耳。孝文欲作一臺,度用百金,重民之財,廢而不為,其積土基,至今猶存。又下遺詔,不起山墳。故其時天下大和,百姓洽足,德流後嗣。

如令處於當今,因此制度,必不能成功名。天道有常,王道亡常,亡常者所以應有常也。必有非常之主,然後能立非常之功。臣願陛下徙都於成周,左據成臯,右阻黽池,前鄉崧高,後介大河,建滎陽,扶河東,南北千里以為關,而入敖倉;地方百里者八九,足以自娛;東厭諸侯之權,西遠羌胡之難,陛下共己亡為,按成周之居,兼盤庚之德,萬歲之後,長為高宗。漢家郊兆寢廟祭祀之禮多不應古,臣奉誠難亶居而改作,故願陛下遷都正本,眾制皆定,亡復繕治宮館不急之費,歲可餘一年之畜。

臣聞三代之祖積德以王,然皆不過數百年而絕。周至成王,有上賢之材,因文武之業,以周召為輔,有司各敬其事,在位莫非其人。天下甫二世耳,然周公猶作詩書深戒成王,以恐失天下。《書》則曰:「王毋若殷王紂。」其《詩》則曰:「殷之未喪師,克配上帝;宜監於殷,駿命不易。」今漢初取天下,起於豐沛,以兵征伐,德化未洽,後世奢侈,國家之費當數代之用,非直費財,又乃費士。孝武之世,暴骨四夷,不可勝數。有天下雖未久,至於陛下八世九主矣。雖有成王之明,然亡周召之佐。今東方連年饑饉,加之以疾疫,百姓菜色,或至相食。地比震動,天氣混濁,日光浸奪。繇此言之,執國政者豈可以不懷怵惕而戒萬分之一乎!故臣願陛下因天變而徙都,所謂與天下更始者也。天道終而復始,窮則反本,故能延長而亡窮也。今漢道未終,陛下本而始之,於以永世延祚,不亦優乎!如因丙子之孟夏,順太陰以東行,到後七年之明歲,必有五年之餘蓄,然後大行考室之禮,雖周之隆盛,亡以加此,惟陛下留神,詳察萬世之策。(《漢書·翼奉傳》)

日辰時對

師法用辰不用日。辰為客,時為主人。見於明主,侍者為主人。辰正時邪,見者正,侍者邪;辰邪時正,見者邪,侍者正。忠正之見,侍者雖邪,辰時俱正;大邪之見,侍者雖正,辰時俱邪。即以自知侍者之邪,而時邪辰正,見者反邪;即以自知侍者之正,而時正辰邪,見者反正。辰為常事,時為一行,辰疏而時精,其效同功,必參五觀之,然後可知。故曰:察其所由,省其進退,參之六合五行,則可以見人性,知人情。難用外察,從中甚明,故詩之為學,情性而已。五性不相害,六情更興廢。觀性以歷,觀情以律,明主所宜獨用,難與二人共也。故曰「顯諸仁,臧諸用」。露之則不神,獨行則自然矣,唯奉能用之,學者莫能行。(《漢書·翼奉傳》:上以奉為中郎,召問奉:「來者以善日邪時,孰與邪日「善時?」奉對。)

廟祀對

昔成王徙洛,般庚遷殷,其所避就,皆陛下所明知也。非有聖明,不能一變天下之道。臣奉愚戇狂惑,唯陛下裁赦。(《漢書·翼奉傳》。)

京房

房字君明,東郡頓丘人。本姓李,推律自定為京氏。初元中舉孝廉為郎。建昭二年出為魏郡太守,徵下獄,棄市。

拜魏郡太字上封事

辛酉以來,蒙氣衰去,太陽精明,臣獨欣然,以為陛下有所定也。然少陰倍力而乘消息。臣疑陛下雖行此道,猶不得如意,臣竊悼懼。守陽平侯鳳欲見未得,至己卯,臣拜為太守,此言上雖明下猶勝之效也。臣出之後,恐必為用事所蔽,身死而功不成,故願歲盡乘傳奏事,蒙哀見許。乃辛巳,蒙氣復乘卦,太陽侵色,此上大夫覆陽而上意疑也。己卯、庚辰之間,必有欲隔絕臣,令不得乘傳奏事者。(《漢書·京房傳》:元帝以房為魏郡太守,自請得歲竟乘傳奏事,不欲遠離左右,以建昭二年二月朔上封事。)

因郵上封事

臣前據補以六月中言遁卦不效,法曰:「道人始去,寒,湧水為災。」至其七月,湧水出。臣弟子姚平謂臣曰:「房可謂知道,未可謂信道也。房言災異,未嘗不中,今湧水已出,道人當逐死,尚復何言?」臣曰:「陛下至仁,於臣尤厚,雖言而死,臣猶言也。」平又曰:「房可謂小忠,未可謂大忠也。昔秦時趙高用事,有正先者,非刺高而死,高威自此成,故秦之亂,正先趣之。」今臣得出守郡,自詭效功,恐未效而死。惟陛下毋使臣塞湧水之異,當正先之死,為姚平所笑。(《漢書·京房傳》:房未發,上令陽平侯鳳承制詔房,止無乘傳奏事。房意愈恐,去至新豐,因郵上封事。)

至陜復上封事

乃丙戌小雨,丁亥蒙氣去,然少陰並力而乘消息,戊子益甚,到五十分,蒙氣復起。此陛下欲正消息,雜卦之黨並力而爭,消息之氣不勝。強弱安危之機不可不察。己丑夜,有還風,盡辛卯,太陽復侵色,至癸巳,日月相薄,此邪陰同力而太陽為之疑也。臣前白九年不改,必有星亡之異。臣願出任良試考功,臣得居內,星亡之異可去。議者知如此於身不利,臣不可蔽,故云使弟子不若試師。臣為刺史又當奏事,故復云為刺史恐太守不與同心,不若以為太守,此其所以隔絕臣也。陛下不違其言而遂聽之,此乃蒙氣所以不解,太陽亡色者也。臣去朝稍遠,太陽侵色益甚,唯陛下毋難還臣而易逆天意。邪說雖安於人,天氣必變,故人可欺,天不可欺也,願陛下察焉。(《漢書·京房傳》:房至陜復上封事云云,房去月餘,竟徵下獄。)

奏考功課吏法

古帝王以功舉賢,則萬化成,瑞應著,末世以毀譽取人,故功業廢而致災異。宜令百官各試其功,災異可息。(《漢書·京房傳》)

別對災異

地者大臣之位,當載安萬民,懷藏物類。而動搖者,此不欲為君載安萬民,動搖,思欲不安,思欲篡逆也。(《開元占經》四)

陰倍陽則地坼,臣叛君則義廢,此人君不親,上下不厚,致此災也。不救,則骨肉相殘,父子分離,氐羌叛去。(《開元占經》四)

日行,房乘三道,太平日行上道,升平日行次道,霸世日行下道。(《隋書·天文志》上,《開元占經》五引有刪節。)

國有讒佞,朝有殘臣,則日無光,暗冥不明。《易》曰:「日中見斗,日中星見」,明其冥也。故貶之為暮也,其救也,遠佞諂,近忠直,修經典、閉私道,則日光明。(《開元占經》六)

人君驕溢專明,為陰所侵,則有日蝕之災。不救之,必有篡臣之萌。其救也,君懷謙虛,下賢受諫,位有德,祿有智,日蝕災消也。(《開元占經》十)

日月薄,赤,見日中烏,將軍出旌,舉此不祥,必亡。(《開元占經》六)

日鬬,或赤或白,或蒼或黃,虎入邦。此謂守邑破亡,國君以此亡。(《開元占經》六)

數日俱出若鬥,天下兵大戰。(《開元占經》六)

日蝕盡,無光露者,亡其邑。(《開元占經》九)

人君好用佞邪,朝無忠臣,則月失其行。(《開元占經》十一)

月晝明,奸邪並作,專明擅君之朝。(《開元占經》十一)

月若晝明者,月為臣,日為君,臣以明續君,當其在時,不可與君用力,含穢以舒刑。今晝明者,奸邪並作,專明擅君之朝不救,則失其行而毀矣。其救也,出退強臣,斷讒佞,近直臣,親賢良,則月得其行,不可專行矣。(《開元占經》十一)

月三暈畢,天下中外俱赦。(《開元占經》十五)

月蝕者,人君行適過時專受所致(一作「制」)也,不救,則致水災,壞城。(《開元占經》十七)

人君不行仁恩,破胎傷孕,春殺無辜,則歲星失度。(《御覽》五)

營惑作變為華州,人君之禍也。出於東,骨肉欲篡。近北,邊國謀。入於西,則兵大起,蠻貊戰。入鬥,則大臣叛。徑東西,萬民病,不救之,則致日蝕既,下謀上。其救也,設立政事,正圖書,修經術,改惡為善也,則國家安矣。(開元占經三十)

火起災何?人君貪財,賦斂盡民貨,即火為起。不救,必有日蝕之災矣。其救之也,舉廉直之士為首也。(《御覽》六百二十七)

回風起何?風者,天之號令也,當直而正,普而不偏,佞人眾,君迷惑,則回風起。不救,則致逆風起。其救也,用公直,黜邪枉,此災消矣。(《御覽》八百七十六)

狂風發何?人君政教無法,為下所逆,則致狂風發泄。其救也,修政教,聘賢士,狂風消矣。(《御覽》八百七十六)

人君賊罰良善,政教無常,使命數變,則致暴風折木,發屋鳴瓦或害殺人。其救也,修舊典,任忠臣,思過自改,則風災消。(同上)

人君擅私恩,恣意重情,不與臣下同謀,即致偏雨夜墮也。不救,致若雨降,萬民愁,潦水絕道。其救也,興公道,無私黨,此災消矣。(《御覽》八百七十七)

無雲暴雨何?人君封拜無功,進無德,則致不雲而雨暴。過惡暴揚,誅及無罪,密雲而不雨。其救也,誅強恤弱,信及兆民,雲雨時也。(《御覽》八百七十七)

虹霓近日,則奸臣謀。貫日,則客代(一作「殺」)主專君政,大臣乘樞。不救之,則兵至,宮殿戰。其救也,釋安樂,誡非常,正股肱,入賢良。(《開元占經》九十八引兩條,《御覽》八百七十八。)

雷鳴連而不絕者何?夫雷鳴萬里,今鳴不絕,此謂人君行政事無常,民不恐懼也,故致遊雷之災。雷當先電而鳴,雷今與電俱出,或鳴而後電者何?此謂執法者貪苛。(《開元占經》一百二引兩條,《御覽》八百七十九。)

久旱何?曰人君無施澤惠利於下人,則致旱也。不救,即蝗蟲害谷。其救也,宥謫罰,行寬大,惠兆民,勞功吏,賜鰥寡,廩不足。人君亢陽暴虐,興師動眾,下人悲怨,陽氣盛,陰氣沈,故旱。萬物枯死,數有火災,此金失其性。若夏大旱則雩,祠之以素車白馬,布衣,以身為牲。或云,誅讒佞之臣於市,則三日之內,雨降於天矣。(《藝文類聚》一百、《御覽》八百七十九。)

山者,三公之位,臺輔之德也,乃興雲出雨,漫溉萬物,助天成功。今崩去者,此謂大臣懷叛不忠也。(《開元占經》九十九)

江河沸者,有聲無實,此謂執政者懷奸不公,眾邪並聚,則致此災。不救,必有叛君謀。其救也,令百官舉公直,選有德,置於政。(《開元占經》一百)

井水沸者,謂人君好用讒邪所致也。(《開元占經》一百)

水中火出何?所謂陰氣溢,亡陽施也,女妃無陽,則敵氣溢至,水中火出。不救,有天殃,陰害陽。其救也,正妃妾,率後宮,施命令,詰四方,嫁貞女,賜鰥寡,此災即消。(《開元占經》一百)

五谷無實何?君無仁德,臣懷叛戾,華飾虛舉,薦賢名實不相副。內為蘇秦之行,外似夷齊之語,故致五谷多無實,朝廷無賢,害氣傷穡。不救,國大饑。其救也,選明經,舉茂才,改往修來,退去貪狼,施恩行惠,賞賜勞臣,此災消矣。(《御覽》八百七十四)

君賢臣職,五谷滋豐。(《北堂書鈔》一百五十六)

律術對

受學故小黃令焦延壽六十律相生之法,以上生下,皆三生二,以下生上,皆三生四,陽下生陽,陰上生陽,終於中呂,而十二律畢矣。中呂上生執始,執始下生去滅,上下相生,終於南事,六十律畢矣。夫十二律之變,至於六十,猶八卦之變,至於六十四也。宓犧作《易》,紀陽氣之初,以為律法,建日,冬至之聲,以黃鐘為宮,太簇為商,姑洗為角,林鐘為徵,南呂為羽,應鐘為變宮,蕤賓為變徵,此聲氣之元,五音之正也。故各統一日,其餘以次運行,當日者各自為宮,而商徵以類從焉。《禮運篇》曰:「五聲六律十二管,還相為宮,此之謂也。以六十律分期之日,黃鐘自冬至始,及冬至而復,陰陽寒燠風雨之占生焉。於以檢攝群音,考其高下。茍非革木之聲,則無不有所合。《虞書》曰「律和聲」,此之謂也。(《續漢書·律歷志》上:元帝使太子太傅韋玄成、諫議大夫章雜試問房於樂府,房對。)

竹聲不可以度調,故作準以定數。準之狀如瑟,長丈而十三弦,隱間九尺,以應黃鐘之律九寸,中央一弦,下有畫分寸,以為六十律,清濁之節,均中其弦,使應黃鐘之聲。案分寸以求諸律,則皆如畫而應矣。然則上古有鐘,其次有律,近古有準,皆稍簡易之意。其相生也,黃鐘下生林鐘,林鐘上生太簇,太簇下生南呂,南呂上生姑洗,姑洗下生應鐘。應鐘上生蕤賓,蕤賓下生大呂,大呂上生夷則,夷則下生夾鐘,夾鐘上生無射,無射下生中呂,中呂上生黃鐘。上下相生,終六十律,執始以下四十八律,文多不載。(案此三語系《御覽》約文。)孟春之月,則太簇為宮,姑洗為商,蕤賓為角,南呂為徵,應鐘為羽,大呂為變宮,夷則為變徵,他月效此也。(《續漢書·律歷志》上,又見《御覽》六十,有小異。)

至治之世,天地之氣,合以生風。天地之風氣,定十二律。(《御覽》十六引《京房傳》)

夫五音生於本性,分為下二律,轉生六十律,皆所以紀鬥氣效物類也。天效以影,地效以響,即律也,陰陽和則影至,以律氣應則灰除。是故天子常以冬夏至御前殿,全八能之士,陳八音,聽樂韻,度晷影,候鐘律,權土灰,校陰陽冬至陽氣應,則韻清影長,極黃鐘通,土灰為輕而衡仰。夏至陰氣應,則韻濁影短,極蕤賓通,上灰重而衡低,進退於先後五日之中,八能各以候狀聞。大史合封,土效則和,否則占。候氣之法,為室三重,戶閉,塗膏必周密,布緹幰,室中以木為案。每律各一,內卑外高,從其外加律其上,以葭莩灰抑其內端。案律而候之,氣至者灰去,其為氣所動者灰散,風所動者其灰聚。殿中候,用玉律十二,唯二至乃候靈臺,用竹律六十。(《御覽》十六引《京房傳》)

又凡律,度量衡用銅,銅為物也精,不為燥濕寒暑變其節,不為風雨暴露改其形,介然常似於君子之貞,是以用銅也。用竹為引者,事之宜也。(《御覽》十六引《京房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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