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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帝

  帝諱秀,字文叔,南陽新蔡人,景帝七世孫。王莽地皇三年,與兄縯起兵于宛。更始即位,以爲太常偏將軍,行司隸校尉,進破虜大將軍,封武信侯,行大司馬事。以平王郎功封蕭王,尋拒命不就徵。以更始三年六月即位于鄗南,定都洛陽。改元二:建武、中元。在位三十三年,諡曰光武皇帝,廟號世祖。

制書報耿純建武六年

  侯前奉公行法,朱英久吏,曉知義理,何時當以公事相是非!然受堯、舜之罰者,不能愛己也,已更擇國土,令侯無介然之憂。《後漢·耿純傳》注引《續漢書》

封更始爲淮陽王詔建武元年九月辛未

  更始破敗,棄城逃走,妻子裸袒,流宂道路。朕甚愍之。今封更始爲淮陽王。吏人敢有賊害者,罪同大逆。《後漢·光武紀》

以卓茂爲太傅封褒德侯詔

  元年九月甲申。案:《東觀記》《續漢書》并作「宣德侯」。

  前密令卓茂,束身自脩,執節淳固,斷斷無他,其心休休焉。夫士誠能爲人所不能爲,則名冠天下,當受天下重賞。故武王誅紂,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閭。今以茂爲太傅,封褒德侯,食邑二千户,賜几杖車馬,衣一襲,絮五百斤。復以茂長子戎爲大中大夫,次子崇爲中郎,給事黄門。《後漢·卓茂傳》,《藝文類聚》四十六,《御覽》二百十,又《書鈔》五十二引《漢官儀》

差錄功臣詔二年正月庚辰

  人情得足,苦于放縱,快須臾之欲,忘慎罰之義。惟諸將業遠功大,誠欲傳于無窮,宜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戰戰慄慄,日慎一日。其顯效未酬,名籍未立者,大鴻臚趣上,朕將差而錄之。《後漢·光武紀》

赦詔二年三月乙未。袁宏《紀》作三月乙酉。

  其赦天下,惟殘賊用刑戮深刻,獄多冤人,朕甚愍之。自今已後,有犯者,將正厥辜。《藝文類聚》五十二引《續漢書》

  惟酷吏殘賊,用刑深刻,獄多冤人,朕甚愍之。孔子不云乎:「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其與諸中二千石、諸大夫議省刑罰。袁宏《後漢紀》四

  頃獄多冤人,用刑深刻,獄多冤人,朕甚愍之。孔子云:「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其與諸中二千石、諸大夫、博士、議郎議省刑罰。《後漢·光武紀》

禁拘執詔二年五月癸未

  民有嫁妻賣子欲歸父母者,恣聽之。敢拘執,論如律。《後漢·光武紀》

復宗室列侯子孫詔二年十二月戊午

  惟宗室列侯爲王莽所廢,先靈無所依歸,朕甚愍之。其并復故國。若侯身已殁,屬所上其子孫見名尚書,封拜。《後漢·光武紀》

  惟列侯爲王莽所廢,先祖魂神無所依歸,朕甚愍之。列侯身廢者,國如故。身死,若子孫見在,令繼其先焉。袁宏《後漢紀》四

得璽綬祠高廟詔三年二月己酉

  羣盜縱橫,賊害元元,盆子竊尊號,亂惑天下。朕奮兵討擊,應時崩解,十餘萬眾,束手降服,先帝璽綬,歸之王府。斯皆祖宗之靈,士人之力,朕曷足以享斯哉!其擇吉日祠高廟,賜天下,長子當爲父後者爵,人一級。《後漢·光武紀》

寬吏罪詔三年七月庚辰

  吏不滿六百石,下至墨綬長相,有罪先請。男子八十以上,十歲以下,及婦人從坐者,自非不道、詔所名捕,皆不得繫。當驗問者即就驗。女徒雇山歸家。《後漢.光武紀》

報朱浮詔三年

  往年赤眉跋扈長安,吾策其無穀必東,果來歸降。今度此反虜,勢無久全,其中必有内相斬者。今軍資未充,故須候麥耳。《後漢·朱浮傳》

報耿弇詔四年

  將軍出身,舉宗爲國,所向陷敵,功效尤著,何嫌何疑,而欲求徵?且與王常共屯涿郡,勉思方略,以成功業。袁宏《後漢紀》四,《後漢·耿弇傳》

憂旱詔五年五月丙子

  久旱傷麥,秋種未下,朕甚憂之。將殘吏未勝,獄多冤結,元元悲恨,感傷天地乎?其令中都官、三輔、郡、國出繫囚,罪非犯殊死,一切勿案,見徒免爲庶人。務進柔良,退貪酷,各正厥事焉。《後漢·光武紀》

使樊宏迎耿況詔五年

  惟況功大,不宜監察從事。邊郡寒苦,不足久居,其詣行在所。《後漢·耿弇》傳注引袁崧《書》

龐萌反下詔五年四月

  吾嘗于眾人中,言萌可爲社稷臣,將軍等得無笑吾言?老賊當族。其各勵兵馬,會睢陽。袁宏《後漢紀》五。又見《後漢·龐萌傳》作「與諸將書」,與此小異。

詔書勞蓋延五年

  龐萌一夜反畔,相去不遠,營壁不堅,始令人齒欲相擊。則將軍闻之,夜告臨淮楚國,有不可動之節,吾甚美之。《後漢·蓋延傳》注引《東觀記》及《續漢書》

勞耿弇五年十月

  昔韓信破𠪱下以開基,今將軍攻祝阿以發迹,此皆齊之西界,功足相方。而韓信襲擊已降,將軍獨拔勁敵,其功乃難于信也。又田橫烹酈生,及田橫降,高帝詔衛尉不聽爲仇。張步前亦殺伏隆,若步來歸命,吾當詔大司徒释其怨,又事尤相類也。將軍前在南陽,建此大策,常以爲落落難合,有志者事竟成也。《後漢·耿弇》傳按:此似口语,以載入《两漢詔令》,故錄之。

詔遣周黨五年

  許由不仕有唐,帝德不衰;夷齊不食周粟,王道不虧。不忍使黨久逡巡于汙君之朝,其賜帛四十匹,遣歸田里。袁宏《後漢紀》五

以范升奏示公卿詔

  自古堯有許由、巢父,周有伯夷、叔齊,自朕高祖有南山四皓。自古聖王,皆有異士,非獨今也。太原周黨,不食朕祿,亦各有志焉。袁宏《後漢紀》五

  自古明王聖主,必有不賓之士。伯夷、叔齊,不食周粟,太原周黨,不食朕祿,亦各有志焉。其賜帛五十匹。《後漢·周黨傳》

給廪詔六年正月酉

  往歲水旱蝗蟲爲災,穀價腾躍,人用困乏。朕惟百姓無以自贍,恻然愍之。其命郡國有穀者給廪,高年、鰥、寡、孤、獨及篤癃無家屬,貧不能自存者,如《律》。二千石勉加循撫,無令失職。《後漢·光武紀》

詔報馮異六年

  將軍之于國家,義則君臣,恩猶父子,何嫌何疑,而有懼意?袁宏《後漢記》五,《後漢·馮異傳》

郝隗囂所詿誤及遭赤眉難者詔六年五月辛丑

  惟天水、隴西、安定、北地吏人爲隗囂所詿誤者,又三輔遭難,赤眉有犯法不道者,自殊死以下,皆赦除之。《後漢·光武紀》

省減吏員詔六年六月辛卯

  夫張官置吏,所以爲人也。今百姓遭難,户口耗少,而縣官吏職,所置尚繁,其令司隸、州牧,各實所部,省減吏員。縣國不足置長吏可并合者,上大司徒、大司空二府。《後漢·光武紀》

因日食下詔六年十月丁丑

  吾德薄不明,寇賊爲害,強弱相陵,元元失所。《诗》云:「日月告凶,不用其行。」永念厥咎,内疚于心。其敕公卿舉賢良、方正各一人;百僚并上封事,無有隱諱;有司修職,務遵法度。《後漢·光武紀》

田租三十税一詔六年十二月癸巳

  頃者師旅未解,用度不足,故行什一之税。今軍士屯田,糧儲差積。其令郡國收見田租三十税一,如舊制。《後漢·光武紀》,又見袁宏《後漢紀》五,有删節。

賜馮異詔六年冬

  倉卒蕪蒌亭豆粥,虖沱河麥饭,厚意久不報。《後漢·馮異傳》。又見袁宏《後漢紀》五,少末句。

報竇融詔

  每追念外屬,孝景皇帝出自竇氏,定王,景帝之子,朕之所祖。昔魏其一言繼統以正,長君、少君,尊奉師傅,修成淑德,施及子孫,此皇太后神靈,上天祐漢也。從天水來者,寫將軍所讓隗囂書,痛入骨髓。畔臣見之,當股慄慙愧,忠臣則酸鼻流涕,義士則曠若發矇,非忠孝悫誠,孰能如此?豈其德薄者所能克堪!囂自知失河西之助,族禍將及,欲設間離之说,亂惑真心,轉相解構,以成其姦。又京師百僚,不曉國家及將軍本意,多能採取虚僞,誇誕妄談,令忠孝失望,傳言乖實。譽之來,皆不徒然,不可不思。今關東盜賊已定,大兵今當悉西,將軍其抗厲威武,以應期會。《後漢·竇融傳》

詔右扶風六年

  右扶風修理融父坟塋,祠以太牢。《後漢·竇融傳》

赦殊死以下詔七年正月丙申

  中都官、三輔、郡、國出繫囚,非犯殊死,皆一切勿案其罪。見徒免爲庶民。耐罪亡命,吏以文除之。《後漢·光武紀》

詔羣臣正月

  羣臣奏事,無得言聖人。官輯聚珍本《東觀漢記》

薄葬詔同上

  世以厚葬爲德,薄終爲鄙,至于富者奢僭,貧者殫財,法令不能禁,禮義不能止,倉卒乃知其咎。其布告天下,令知忠臣、孝子、慈兄悌弟薄葬送終之義。《後漢·光武紀》

罷輕車、騎士等詔七年三月丁酉

  今國有眾軍,并多精勇,宜且罷輕車、騎士、材官、樓船士及軍假吏,令還復民伍。《後漢·光武紀》

日食求言詔七年三月癸亥

  吾德薄致災,謫見日月,戰慄恐懼,夫何言哉!今方念愆,庶消厥咎。其令有司各修職任,奉遵法度,惠兹元元。百僚各上封事,無有所諱。其上書者,不得言聖。《後漢·光武紀》

舉賢良方正詔七年四月壬午

  比陰陽错谬,日月薄食。百姓有過,在予一人,大赦天下。公、卿、司隸、州牧舉賢良、方正各一人,遣詣公車,朕將覽試焉。《後漢·光武紀》,又袁宏《後漢紀》六以此及前日蝕求言合爲一詔,繫于正月癸亥晦,與范史不同。

禁拘制奴婢下妻詔七年五月

  吏人遭饑亂,及爲青、徐賊所略爲奴婢下妻,欲去留者,恣聽之。敢拘制不還,以賣人法從事。《後漢·光武紀》

詔三公議郊祀七年五月

  漢當郊堯。其與卿、大夫、博士議。《續漢·祭祀志上》

詔告隗囂八年

  若束手自詣,父子相見,保無佗也。高皇帝云:「橫來,大者王,小者侯。」若遂欲爲黥布者,亦自任也。《後漢·隗囂傳》

以河南尹王梁爲濟南太守詔七年

  梁前將兵征伐,眾人稱賢,故擢典京師。建議開渠,爲人興利,旅力既愆,迄無成功,百姓怨讟 ,談者讙譁,雖蒙寬宥,猶執謙退,君子成人之美,其以梁爲濟南太守。《後漢·王梁傳》

詔來歙八年

  桃花水出,船槃皆至,郁夷陳倉,分部而進。《水經·渭水上》注引《東觀漢記》:「隗囂圍來歙于略陽,世祖詔。」

詔賜祭遵吏士縑八年

  將軍連年距難,眾兵即却,復獨按部,功勞爛然。兵退無宿戒,糧食不豫具,今乃調度,恐力不堪。國家知將軍不易,亦不遺力。今送縑千匹,以賜吏士。《後漢·祭遵傳》注引《東觀記》

封竇融爲安豐侯詔八年

  行河西五郡大將軍、凉州牧、張掖屬國都尉竇融,執志忠孝,扶微救危,仇疾反虜隗囂,率厲五郡精兵,羌胡畢集,兵不血刃,而虜土崩瓦解,功既大矣。篤意分明,斷之不疑,吾甚嘉之。其以安豐、陽泉、蓼安、風凡四縣,封融爲安豐侯。官輯本《東觀記》,又《藝文類聚》五十一引《東觀記》

報竇融求代詔八年

  吾與將軍如左右手耳,數報謙退,何不曉人意?勉循士民,無擅離部曲。《後漢·竇融傳》

追爵諡陰貴人父弟詔九年

  吾微賤之時,娶于陰氏,因將兵征伐,遂各别離。幸得安全,俱脱虎口,以貴人有母儀之美,宜立爲后,而固辭弗敢當,列于媵妾。朕嘉其義讓,許封諸弟。未及爵土,而遭患逢禍,母子同命,愍傷于懷。《小雅》曰:「將恐將懼,惟予與汝。將安將樂,汝轉棄予。」風人之戒,可不慎乎?其追爵諡貴人父陸爲宣恩哀侯,弟訢爲宣義恭侯,以弟就嗣哀侯后。及尸柩在堂,使太中大夫拜授印綬,如在國列侯禮。魂而有靈,嘉其寵榮。《後漢·光烈陰皇后紀》

禁殺奴婢詔十一年二月己卯

  天地之性人爲貴,其殺奴婢,不得減罪。《後漢·光武紀》

  敢炙灼奴婢,論如律,免所炙灼者爲庶民。《後漢·光武紀》

詔報岑彭十一年春

  大司馬習用步騎,不曉水戰,荆門之事,一由征南公爲重而已。《後漢·岑彭傳》,又見袁宏《後漢紀》六

原丁邯詔

  漢中太守妻乃繫南鄭獄,誰當搔其背垢者?懸牛頭,賣馬脯,盜跖行,孔子语。以邯服罪,且邯一妻,冠履勿謝。《續漢·百官志三》注補引《決錄注》「丁邯遷漢中太守,妻弟爲公孫述將,收妻送南鄭獄,免冠徒跣自陳。詔曰」云云

免隴蜀民爲奴婢者詔十二年三月癸酉

  隴蜀民被略爲奴婢自訟者,及獄官未報,一切免爲庶民。《後漢·光武紀》

詔書告吳漢

  直擁兵到成都,據其心腹後,城營自解散。官輯本《東觀漢記》

詔書戒吳漢

  成都十萬餘眾,不可輕也。且堅據廣都城,去之五十里。待其即營攻城罷倦引去,乃首尾擊之,勿與爭鋒。述兵不敢來,轉營即之,移徙輒自堅。官輯本《東觀漢記》

  廣都去成都五十里,述若來攻,待其困弊而攻之,勿與爭鋒。述若不來,轉營逼之,彼必堅壁。袁宏《後漢紀》六

  成都十余萬眾,不可輕也,但堅據廣都,待其來攻,勿與爭鋒。若不敢來,公轉營迫之。須其力疲,乃可擊也。《後漢·吳漢傳》。案:此詔三見,皆小異,故并錄之。

喻公孫述詔十二年夏

  往年詔書比下,開示恩信,勿以來歙、岑彭受害自疑。今以時自詣,則家族完全。若迷惑不喻,委肉虎口,痛哉奈何!將帥疲倦,吏士思歸,不欲久相屯守。詔書手記,不可數得,朕不食言。《後漢·公孫述傳》

察舉詔十二年八月乙未

  三公舉茂才各一人,廉吏各二人。光祿歲舉茂才四行各一人,察廉吏三人。中二千石歲察廉吏各一人。廷尉、大司農各二人。將兵將軍歲察廉吏各二人。監察御史、司隸、州牧歲舉茂才各一人。《續漢·百官志一》注補引《漢官目錄》

下詔讓劉尚十二年十一月

  城降三日,吏人從服,孩儿老母,口以萬數,一旦放兵縱火,闻之可爲酸鼻。家有敝帚,享之千金,尚宗室子孫,故嘗更吏職,何忍行此?仰视天,俯视地,觀于放麑啜羹之義,二者孰仁?良失斬將吊人之義也。官輯本《東觀漢記》,又見〉《後漢·公孫述傳》

詔邊吏十二年十二月

  邊吏力不足戰則守,追虜料敵,不拘以逗留法。《後漢·光武紀》

禁郡國獻異味詔十三年正月戊子

  往年敕郡國,勿因計吏有所進獻。今故未止,非徒勞役,道途所過,未免煩费。已敕太官,勿復受其遠方食物,乘舆口實可以薦宗廟者,即如舊制。《後漢·光武紀》   往年已敕郡國,異味不得有所獻御。今猶未止,非徒有豫養導擇之勞,至乃煩擾道上,疲費所過。其令太官勿復受,明敕下遠方,口實所以薦宗廟,自如舊制。《後漢·光武紀》

臨吊侯霸詔十三年正月

  惟霸積善之德,久而益彰,清潔之操,白首彌厲。漢之舊制,丞相拜日,封爲列侯,頃以軍旅暴露,功臣未受國邑,緣忠臣之心,不欲先饗其寵,故未爵命,其追爵諡霸,使襲其后。袁宏《後漢紀》七:「侯霸薨,上傷惜之,亲自臨吊,詔于是封霸爲則鄉侯,諡曰哀侯。」

  惟霸積善清潔。视事九年。漢家舊制,丞相拜日,封爲列侯。朕以軍師暴露,功臣未受,緣忠臣之義,不欲相踰,未及爵命,奄然而終。呜呼哀哉!《後漢·侯霸傳》

改長沙王等爲侯詔十三年二月丙辰

  長沙王興、真定王得、河間王邵、中山王茂,皆襲爵爲王,不應經義。其以興爲臨湘侯,得爲真定侯,邵爲樂成侯,茂爲單父侯。《後漢·光武紀》

免益州民爲奴婢者詔十三年十二月

  自八年以來被略爲奴婢者,皆一切免爲庶民;或依託爲人下妻,欲得,恣聽之;敢拘留者,比青、徐二州以略人法從事。《後漢·光武紀》

檢核州郡墾田及户口詔十五年

  刺史太守多爲詐巧,不務實核,苟以度田爲名,聚人田中,并度廬屋里落,聚人遮道啼呼。官輯本《東觀漢紀》,又見《後漢·光武紀》注

廢郭后立陰后詔十七年十月辛巳

  皇后懷執怨懟,數違教令,不能撫循它子,訓長異室。宫闈之内,若見鷹鸇。既無《關雎》之德,而有吕、霍之風,豈可託以幼孤,恭承明祀。今遣大司徒涉、宗正吉持節,其上皇后璽綬。陰貴人鄉里良家,歸自微賤。「自我不見,于今三年」。宜奉宗廟,爲天下母。主者詳案舊典,時上尊號。異常之事,非國休福,不得上壽稱慶。《後漢·光烈陰皇后紀》

  不可以奉供養。《續漢·五行志六》

蠲邊郡盜穀罪詔十八年四月癸酉

  今邊郡盜谷五十斛,罪至于死,開殘吏妄殺之路,其蠲除此法,同之内郡。《後漢·光武紀》

廟祭詔十九年

  以宗廟處所未定,且祫祭高廟。其成、哀、平且祠祭長安故高廟。其南陽舂陵歲時各且因故園廟祭祀。園廟主守治所遠者,在所令長行太守事侍祠。惟孝宣帝有功德,其上尊號曰中宗。《續漢·祭祀志下》

立皇太子詔十九年六月

  《春秋》之義,立子以貴。東海王陽,皇后之子,宜承大統。皇太子強,崇執謙退,愿備藩國。父子之情,重久違之。其以強爲東海王陽立陽爲皇太子,改名莊。《後漢·光武紀》

迎詔竇融勿得讓職

  日者知公欲讓職還土,故命公暑熱且自便。今相見,且宜論他事,勿得復言。《後漢·竇融傳》,又見《藝文類聚》五十一引《東觀漢記》,又袁宏《後漢紀》六係此詔于十二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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