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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 呂祖謙 撰讀書雜記四
       讀漢史手筆
       王莽傳賓客滿堂須臾一人言太夫人苦某痛當飲某藥比客罷起者數焉 居攝三年九月莽母功顯君死意不在哀為功顯君緦縗弁而加麻環絰如天子弔諸侯服凡一弔再會 事寡嫂及孤兄子行甚飭備兄子光莽使學博士門下莽休沐出振車騎奉羊酒勞遺其師恩施下竟同學光年小於莽子宇莽使同日納婦  居攝三年衍功侯光私報執金吾竇况令殺人莽大怒切責光光母曰汝自眡孰與長孫中孫遂母子自殺世謂莽始矯偽而終改節是不然利在孝友則孝友利在悖虐則悖虐莽終始為利而已奚改節之有哉
       莽讓爵邑須百姓家給人足然後加賞百姓家給人足大司馬大司空以聞莽白言百姓未贍者多太后宜且衣繒練頗損膳因上書出錢百萬田三十頃助給貧民
       莽之前後不相揜皆類此
       初甄豐劉歆王舜為莽腹心倡導在位褒揚功德安漢宰衡之號及封莽母兩子兄子皆豐等所共謀而豐舜歆亦受其賜並富貴矣非復欲令莽居攝也居攝之萌出於泉陵侯劉慶前煇光謝囂長安令田終術莽羽翼已成意欲稱攝豐等承順其意莽輒復封舜歆兩子及豐孫豐等爵位已盛心意滿又實畏漢宗室天下豪傑而踈遠欲進者並作符命莽遂㨿以即真舜歆内懼而已豐素剛強由是不說【云云 豐父子誅舜憂死歆父子亦誅】
       三子成王莽居攝之勢而不欲莽之居攝荀彧致曹操九錫之功而不欲操之九錫是猶培其根而惡其實也
       嚴尤素有智略時遼西大尹田譚為高句驪兵所殺州郡歸咎於高句驪侯騶嚴尤奏言貉人犯法不從騶起正有他心宜令州郡且慰安之今猥被以大罪恐其遂叛夫餘之屬必有和者匈奴未克夫餘穢貉復起此大憂也莽不慰安穢貉遂反
       匈奴右骨都侯當嘗内附莽欲誘迎當尤諫曰當在匈奴右部兵不侵邊單于動静輒語中國此方面之大助也于今迎當置長安槀街一胡人耳不如在匈奴有益莽不聽 尤諫尋邑亟進破宛諸城自服又曰歸師勿遏皆不聽 論匈奴三策五難劉聖聚衆汝南稱尊號尤降之以尤為大司馬十餘日敗尤死
       嚴尤長於料事短於擇君
       魏豹立為王魏媪納其女薄姬於魏宫許負相薄姬當生天子是時項羽方與漢王相距滎陽豹初與漢及聞許負言心喜因背漢中立與楚連和漢使曹參等虜魏王豹而薄姬輸織室有詔内後宫生文帝
       卜相之不驗者姑勿論此其尤驗者也其禍福何如哉
       栗姬男為太子王夫人男為膠東王栗姬妬言不遜帝心銜之長公主日譽王夫人男之美帝亦自賢之計未有所定王夫人又隂使人趣大臣請立栗姬為皇后大行奏事文曰子以母貴母以子貴今太子母號宜為皇后帝怒曰是乃所當言邪遂案誅大行廢太子為臨江王栗姬憂死立王夫人為皇后男為太子
       利之所激深宫之女皆儀秦也
       司隸奏趙昭儀滅繼嗣請事窮竟議郎耿育上疏以爲不宜暴露私燕誣汙先帝使謗議下流後世遠聞百蠻甚非先帝託後之意也遂不竟其事
       耿育可謂知體矣
       莽既外壹羣臣令稱已功德又内媚事旁側長御以下賂遺以千萬數白尊太后姊妹日夜共譽莽又知太后婦人厭居深宫中莽欲虞樂以市其權廼令太后四時車駕廵狩四郊【云云 繼絶世給貧民制禮作樂象刑輟訟符瑞】
       傳曰浞行媚於内而施賂於外愚弄其民而虞羿于田王莽不學寒浞而暗與之合豈姦臣授受一道邪
       漢興終于孝平外戚後庭色寵著聞二十餘人然其保位全家者唯文景武帝太后及邛成后四人而已至如史良娣王悼后許恭哀后身皆夭折不辜而家依舊恩不敢縱恣是以能全其餘大者夷滅小者放流
       班固論外戚之成敗深切著明然謂許史不敢縱恣亦誣矣殺盖寛饒害蕭望之皆是物也縱恣有大於此者乎
       貨殖傳
       名氏見於傳者四十人力田務本以其道而富者宣曲任氏而已其餘唯李克務盡地力秦楊以田農甲一州猶知不忘本業自三人之外皆鼓鑄魚鹽轉販姦軌犯法者也本業如此之少末作如彼之多民安得不困乎
       富家相矜以久賈過邑不入門故師史能致千萬三過其門不入孳孳為善者大禹之徒也過邑不入門孳孳為利者師史之徒也
       白圭曰吾治生猶伊尹呂尚之謀孫吳用兵商鞅行法是也故智不足與權變勇不足以決斷仁不能以取予彊不能以有守雖欲學吾術終不告也
       雖天下汙賤之事不可以苟為也德成而上藝成而下上下不同而用力均也使白圭以是心爲善孰能禦之
       烏氏蠃秦始皇令比封君以時與列臣朝請 巴寡婦清始皇以爲貞婦而客之為築女懷清臺張長叔薛子仲訾十千萬王莽皆以為納言
       羅裒致數千萬舉其半賂遺曲陽定陵侯依其權力賖貸郡國人莫敢負擅鹽井之利期年所得自倍
       凡邪臣之以貨事君入於君者錙銖而假君之勢入於已者丘山矣乃反謂之忠豈不惑哉觀羅裒之事可以解其惑【闕】
       朱家專趍人之急甚於己私【闕】
       成己以成物正也趍人甚於己豈其情哉
       郭解姊子與人飲彊灌之人怒刺殺解姊子解使人微知賊處賊窘自歸具以實告解解曰公殺之當吾兒不直遂去其賊罪其姊子收而葬之【闕】解出人皆避有一人獨箕踞視之解問其姓名客欲殺之解曰居邑屋不見敬是吾德不脩也彼何罪乃隂請尉吏曰是人吾所急至踐更時脫之每至踐更數過吏弗求怪之問其故解使脫之箕踞者廼肉袒謝罪
       解果以姊子有罪當死則不問其人可也今乃使人微知賊處待其窘自歸廼赦之則先操而後縱之使恩威出於己耳解果以居邑不見敬是吾德不脩則不問其人可也今乃問其姓名脫其踐更則欲人知其報怨以德之美耳此二者外若犯而不校推其用心則干世要譽游侠之大不善正在此
       樓護【闕】五侯争名護處其間咸得其驩心為五侯上客論議常依名節聽之者皆竦【闕】呂寛父素與護相知寛至廣漢過護到數日名捕寛詔書至護執寛莽大喜徵護入為前煇光封息郷侯
       居五侯之門而論名節猶為盜跖之徒而稱夷齊也護之執呂寛廼郷者朱家之所羞故游俠漢之罪人也樓護游侠之罪人也
       陳遵張竦 竦苦身自約遵放意自恣其對問具别冊【酒箴 李廣程不識】
       張竦作奏以媚王莽而乃區區於末節所謂放飯流歠而問無齒決也然其荅陳遵之言實後進之藥石與馬伏波同功
       客或譏涉【原涉為輕俠】涉應曰子獨不見家人寡婦邪始自約敕之時意廼慕宋伯姬及陳孝婦不幸壼為盜賊所汙遂行淫泆知其非禮然不能自還吾猶此矣
       子皮聞子產之言而不能自克楚靈聞子革之言而不能自克小則喪幣大則殺身皆所謂知其非禮然不能自還也故禍莫大於知而不能自還不知者次之
       涉自以為前讓南陽賻送身得其名而令先人冢墓儉約非孝也廼大治起冢舍
       田叔為魯相以官卒魯以百金祠少子仁不受曰義不傷先人名然則涉之讓南陽賻送所以成先人之名孝之大者也今反以為身得其名令冢墓儉約非孝不亦悖乎卒之冢舍奢侈為尹公所毁辱其先人莫甚焉不孝莫甚焉傳曰非是是非謂之愚涉之謂也
       顯聞衆人匈匈言已殺前將軍蕭望之望之當世名儒顯恐天下學士姍已病之是時明經著節士琅邪貢禹爲諫大夫顯使人致意深自結納顯因薦禹歷位九卿至御史大夫禮事之甚備
       觀貢禹之疏歷言時事而獨不及顯雖曰不爲姦吾不信也
       文帝 三年右賢王入居河南地爲寇發邊吏車騎八萬詣高奴遣丞相灌嬰將擊右賢王右賢王走出塞明年和親 十四年匈奴單于十四萬騎入朝那【云云】候騎至雍甘泉文帝以周舍張武為將軍軍長安旁而拜盧卿等五將軍大發車騎往擊胡漢逐出塞即還後二年和親 軍臣單于立【老上子】大入上郡雲中使三將軍屯北地代郡等緣邊亦各堅守以備胡又置三將軍軍細柳棘門灞上漢兵至邊匈奴亦遠塞
       文帝之於匈奴來則禦之未嘗窮追出塞也正嚴尤之所謂中策而尤獨遺文帝何哉
       周陽由傳 汲黯之忮司馬安之文惡俱在二千石列同車未嘗敢均茵馮
       吾觀汲黯廷折公孫弘質張湯揖衛青所謂眼高四海空無人者也彼周陽由孤豚腐鼠何足以辱同車而反謂黯不敢均茵馮班固之陋至此
       趙禹爲丞相史府中皆稱其亷平然亞夫弗任曰極知禹無害然文深不可以居大府【無害謂無人能勝之】
       亞夫真漢相也有曹參丙吉之風
       霍光廢昌邑王尊立宣帝宣帝初即位嚴延年劾奏光擅廢立無人臣禮不道奏雖寢然朝廷肅焉
       大哉延年之奏也自夷齊之後一人而已
       張敞聞杜延年用刑刻急廼以書諭之曰昔韓盧之取兎也上觀下獲不甚多殺願次卿少緩誅罰思行此術敞之言緩誅罰是也至於言韓盧之取兎上觀下獲則是探上意以阿媚而已
       延年為人短小精悍敏捷於事雖子貢冉有通藝於政事不能絶也
       班固以敏捷精悍為子貢冉有邪
       尹賞疾病且死戒其諸子曰丈夫爲吏正坐殘賊免追思其功效則復進用矣一坐軟弱不勝任免終身廢棄無有赦時其羞辱甚於貪汙坐贓慎毋然
       此非獨尹賞之罪亦上以賞罰驅之也
       黄霸為河南太守丞處議當於法合人心太守甚任之吏民愛敬焉
       人多患拘於法而不能伸殊不知法律之中固有可行志者觀黄霸可見矣
       上遣使者徵遂議曹王生曰天子即問君何以治渤海君不可有所陳對宜皆曰皆聖主之德非小臣之力也遂受其言既至前上果問以治狀遂對如王生言天子說其有讓
       言各有所當也王生之勸龔遂歸德於上則是浩星賜之勸趙充國歸功於二將則非
       申公見上上問治亂之事對曰為治者不在多言顧力行何如耳是時上方好文辭見申公對默然
       觀此則武帝以尚書為樸學不足怪也
       望之爲平原太守雅意在本朝遠為郡守内不自得乃上疏曰陛下哀愍百姓恐德化之不究悉出諫官以補郡吏所謂憂其末而忘其本者也【云云】書聞徵入為少府
       汲黯蕭望之之不欲補外蓋心在王室發於至誠非重内輕外之徒也
       九江大守戴聖不法何武廉得其罪聖懼自免毁武於朝廷武聞之終不揚其惡而聖子賓客為羣盗得繫廬江聖自以子必死武平心決之卒得不死自是後聖慙服武每奏事至京師聖未嘗不造門謝恩
       前之免戴聖公也而聖自以為怨後之不殺戴聖之子亦公也而聖自以為恩武之公未始有二也而戴聖區區分恩怨於其間不亦淺哉
       何武為刺史二千石有罪應時舉奏其餘賢不肖敬之如一是以郡國各重其守相
       用之則不辱辱之則不用
       何武行部必先即學宫見諸生試其講論問以得失然後入傳舍出記問衆土田頃畝五糓美惡已廼見二千石以為常
       何武可謂知先後矣
       何武為人仁厚好進士奨稱人之善為楚内史厚兩龔在沛郡厚兩唐然疾朋黨問文吏必於儒者問儒者必於文吏以相參檢
       文吏與儒者其分久矣自非平心者未免有相嫉之弊也幸而遇其平心者猶之可也不幸不遇其人則彼將不擇其賢否各務相毁是徒知相黨之害而未知相嫉之害也又先懷揣摩鈎距之心則大害樂善之誠
       上欲封董賢等心憚嘉使傅晏持詔視丞相御史於是嘉與御史大夫賈延上封事言【云云】宜暴賢等本奏言語延問公卿大夫博士議郎暴平其事必有言當封者在陛下所從天下雖不說咎有所分前定陵侯淳于長初封其事亦議大司農谷永以長當封衆人歸咎於永先帝不獨蒙其譏
       嘉延以一身横當董賢之衝忠矣然其書言暴平其事必有言當封者在陛下所從天下雖不說咎有所分此乃為董賢畫計也使哀帝今日下公卿議則明日董宏冷襃輩争言當封矣大抵事有是非兩端而已事誠是邪則或出於君或出於臣其利一也事誠非邪則或出於君或出於臣其害一也故谷永歸咎而成帝之咎不下於谷永李斯分謗而亡秦之謗不分於李斯安得謂之咎有所分乎
       帝舅大司馬驃騎將軍丁明素重嘉而憐之上遂免明以董賢代之免册曰不深疾雲宏之惡反痛恨雲等揚言爲羣下所寃又親見言伍宏善醫死可惜也賢等獲封極幸嫉妒忠良非毁有功
       丁明幸托外親備大臣王嘉之死當正救之坐視不救雖憐無益也東平之寃當正辨之坐視不辨雖恨無益也董賢之盛當正斥之坐視不斥雖疾無益也進退無據雖受黜免亦豈為君子之所與哉
       谷永以方正對策曰臣前幸得條對灾異【云云】委棄不納而更使方正對策背可懼之大異問不急之常論廢承天之至言角無用之虚文
       按其策曰天地之道何貴王者之法何如六經之義何上人之行何先取人之術何以當世之治何務豈得謂之虚文不急乎
       永復說王音曰用士尚有好惡之忌蕩蕩之德未純永之意雖私其言實深中大臣之病
       馮野王爲琅邪太守病三月賜告與妻子歸杜陵就醫藥王鳳風御史中丞劾奏野王賜告而私自便持虎符出界不敬【初王章薦野王代王鳳】杜欽奏記於鳳曰今有司以予告得歸賜告不得是一律兩科失省刑之意又二千石病賜告得歸有故事不得去郡亡著令即以二千石守千里不宜去郡將以制刑為後法者則野王之罪在未制令前也鳳不聽竟免野王郡國二千石病賜告不得歸家自此始
       姦吏不過弄法而已而王鳳至於以私怒而改法
       東平思王宇犯法事太后不相得太后求守杜陵園上遣大中大夫張子蟜奉璽書敇諭之曰【云云】朕惟王之春秋方剛忽於道德意有所移忠言未納【云云】孔子曰過而不改是謂過矣又特以璽書賜王太后曰【云云】福善之門莫美於和睦患咎之首莫大於内離【云云】父為子隱母子之間同氣異息骨肉之恩豈可忽哉昔周公戒伯禽曰故舊無大故則不可棄也毋求備於一人夫以故舊之恩尚忍小惡而况此乎【云云】詔書又勅傅相曰【云云】自今以來非五經之正術敢以游獵非禮道王者輒以名聞
       元帝之於諸侯王委曲調護如此漢興以來未之有也
       匡衡 學者多上書薦衡事下太子太傅蕭望之少府梁丘賀問衡對詩諸大義望之奏衡有師道宣帝不甚用儒遣衡歸官 張禹甘露中諸儒薦禹有詔蕭望之問禹對易及論語大義望之奏禹有師法奏寢罷歸故官當宣帝之退二人世皆惜儒者之不用也至元帝用衡而石顯用權成帝用禹而王氏專政其效何如哉宣帝可謂明矣
       張禹病成帝親自臨問之親拜禹床下禹頓首謝恩言老臣有四男一女愛女甚於男遠嫁為張掖太守蕭咸妻不勝父子私情思與相近上即徙咸為宏農太守又禹小子未有官上臨候禹禹數其子上即禹床下拜為黄門郎
       是禮也孔子不得之於魯衛孟子不得之於齊梁張禹何者乃得之於成帝謂宜發道學之本原建社稷之長策乃猥及於子孫之私其罪大矣
       永始元延之間日食地震尤數吏民多上書言災異之應譏切王氏上懼變異數見意頗然之未有以明廼車駕至禹第辟左右親問禹以災異因以吏民所言王氏事示禹禹自見年老子孫弱又與曲陽侯不平恐為所怨禹則謂上曰性與天道自子貢之屬不得聞何况淺見鄙儒之所言陛下宜脩政事以善應之【云云】新學小生亂道誤人宜無信用上雅愛禹由此不疑王氏後曲陽侯根及諸王子弟聞知禹言皆喜說遂親就禹張禹之罪後世論之詳矣然推其由亦成帝致之也彼見其君之懦弱無斷恐排王氏則復效王章之死為子孫計不得不出於此耳
       王商 王鳳專權行多驕僭商論議不能平 鳳連昏楊彤為琅邪太守商奏免肜奏果寢【鳳以連昏曉商不聽】鳳使人上言商閨門内事下其事司隸先是皇太后嘗詔問商女欲以備後宫時女病商意亦難之以病對不入及商以閨門事見考自知為鳳所中惶怖更欲内女為援廼因新幸李婕妤家白見其女張匡其人佞巧願對近臣陳日蝕咎曰丞相商【云云】皇太后前聞商有女欲以備後宫商辭有痼疾後有耿定事更詭道因李貴人家納女執左道以亂政誣罔誖大臣節故應是而日蝕【呂不韋春申君事云云】於是詔御史令收丞相印綬
       王商所以拒鳳者以區區之政也以正獲罪雖不免猶足以自立於是奈何改節詭道以不正而濟之其【闕】  辱宜哉
       傅太后怨傅喜不已使孔鄉侯晏風丞相【朱博】令奏免喜侯博惡獨斥奏喜以何武亦免就國事與喜相似即並奏喜武【與御史大夫趙玄同奏】請皆免為庶人上知傅太后素怨喜疑博玄承指即召玄詣尚書問狀玄辭服有詔左將軍彭宣與中朝者雜問宣等奏【云云】博為臣不忠不道玄大不敬晏不敬臣請詔謁者召博玄晏詣廷尉詔獄制曰將軍中二千石二千石諸大夫博士議郎議蟜望等如宣等所言龔勝等以晏干亂朝政要大臣以罔上本造計謀宜與博玄同罪上減玄死罪三等削晏戶四分之一假謁者節召丞相詣廷尉詔獄博自殺
       賈捐之之附石顯朱博之黨傅氏皆自以為固寵之至計而情見詐得卒不免於死使其守道不貳未必不免也此可為小人之戒
       傅晏以風指諭朱博朱博奉傅晏之指其罪一也而羣臣之議則以博為不忠不道而晏止為不敬哀帝之用刑則殺朱博而晏止於削戶四分之一是法徒行於大臣而不行於外戚也龔勝之議公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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