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覺寮雜記二卷 > 卷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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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 朱翌 撰
       憲宗迎佛骨於鳳翔退之諫甚切卒不從退之被斥海上懿宗咸通中又往迎之或言憲宗嘗為此俄不祥懿宗曰使朕生見之死不恨李蔚苦諫亦不聽見蔚傳後唐有僧得佛牙於西域明宗以示大臣趙鳳曰臣聞佛牙水火不能傷請驗其真偽以斧砍之應手而碎先是宫中施物以數千鳳碎之乃止見鳳傳明宗之好已不减於憲懿而趙鳳之策乃省力於韓李仁宗時孔道輔擊蛇亦用鳳策
       退之符離白兎書稱說功德祥應唐明宗時宿州亦獻白兎安重誨曰兎隂且狡雖白何為却而不以聞二公所見不同如此
       浩孔異以百口保孫仲謀遣子入侍郗超以百口保桓温於簡文裴度以百口保魏博盧以百口保李希烈張說以百口保不慮减兵而招寇姚崇以百口保内外官無反者杜佑以百口保李藩古人不愛家族保人於天子之前可謂忠矣諸人往往不負所保獨希烈不然德宗不責保人亦惑矣
       舊唐史載開元以來治廣清白者四人宋璟裴伷先李尚隱盧奐新史止載三人不及伷先張嘉貞傳廣州都督裴伷先抵罪亦不載何罪
       自三代而下創業守文之君兼之者惟唐太宗漢之文景武宣皆不及也其後永徽有貞觀風見張說傳開元有貞觀風見姚崇傳建中有貞觀風見李吉甫傳惜乎三君皆不克終遂使太宗獨稱焉
       九合諸侯人皆知有管仲不知有魏絳也以一旦之功加萬世之功人皆知為蕭何不知前有狐偃也鷙鳥累百不如一鶚人知有禰衡而不知有鄒陽書也
       晋文渡河北歸行賞狐偃為首或曰城濮之事先軫之謀文公曰城濮之事偃說我無失信先軫曰軍事勝為右吾用之以勝然此一時之說偃言萬世之功奈何以一時之利加萬世之功乎
       唐百官志有書學故唐人無不善書遠至邊裔書史里儒莫不書字有法至今碑刻可見也往往勝於今之士大夫亦由上之所好有以勸誘之貞觀中集王羲之書為一百五十卷選貴臣子弟有性識者以為宏文館學生内出法書命之習學人間有善書者亦召入館海内向風工書者衆見唐歷
       凡物順則死逆則活魚無不逆水而上雖至細之鱗遇大水亦搶而上力不勝則稍隨水而下力定復上禽鳥亦多逆風而飛人亦如此飽暖安樂縱情恣意如是夭折者多矣使辛苦憂畏拂亂心志能謹畏無意外事可以永年孫思邈論養性以憂畏為本其言反復甚切所謂五行不順行者亦此事也
       柳芳唐歷書武后載初元年九月壬午改天授元年三年四月丙申改如意元年是年九月庚子改長夀元年計三年新書自天授元年正月庚辰改載初盡二年十月改長夀不載如意計一年十月新書永昌後有天授自天授改載初而唐歷無天授自永昌後改載初而唐歷延載之後有登聖新書無之年號史家當具載無去取也不知何為如此差誤
       宋文帝問顔延之諸子所能延之曰竣得臣筆側得臣文□得臣義躍得臣酒唐宋令文三子各得令文一絶之問文章之悌蹻勇之遜草隸范文正三子各得父之一忠宣得相業純粹得將才純禮得文章
       南人以鹽收鴨子曰醎丸子爾雅杬魚毒注謂杬皮厚赤汁中藏卵果不壞當用杬字
       戰國策陳軫言楚人有兩妻挑其長者長者罵之挑其少者少者許之居無幾何有兩妻者死客謂挑者曰女取長者乎少者乎曰取長者客曰長者罵女少者和女女何為取長者曰居彼人之所則欲其許我今為我妻則欲其罵人後漢馮衍傳記有挑其鄉人之妻者挑其長者長者罵之挑其少者少者報之後其夫死而取其長者或謂之曰非罵爾者耶曰在人欲其報我在我欲其罵人范史所記比戰國策語簡而意足大抵班范善刪裁前人之文得體要法
       始皇諱政以正月為正月呂后諱雉以雉為野雞楊行密據揚州州人以蜜為蜂糖錢元瓘據浙浙人以一貫為一千石勒據長安北人以羅勒為香菜至今不改必是當時犯諱令嚴故人不敢犯本朝寛厚自非舉子為文臣寮奏牘不敢犯廟諱天下人語言未嘗諱也
       黄王不分江南之音也嶺外尤甚柳子厚黄溪記神王姓莽之世也莽嘗曰余黄虞之後也黄與王聲相邇以此考之自唐以來已然矣
       國學立孔子廟始武德二年以孔子為先聖顔子為先師始貞觀中以孔子為文宣王顔子為兖公十哲為侯文宣王南面十哲夾坐曾參等為伯始開元二十七年孟子配享則始於元祐元年
       世號贅婿為布袋多不暁其義如入布袋氣不得出頃附舟入浙有一同舟者號李布袋篙人謂其徒曰如何入舍婿謂之布袋衆無語忽一人曰語訛也謂之補代人家有女無子恐世代自此絶不肯嫁出招壻以補其世代耳此言極有理
       劉仁軌征百濟請歷日一卷人問之曰削平遼海須示國家正朔李勉侍帝指案上歷日曰卿擇佳日曰某日良帝曰卿以是日遂相劉瑑亦如此
       後周宣帝每捶人以百二十為度名曰天杖五代劉銖每杖一人必兩杖俱下謂之合歡杖又隨年數杖之謂之隨年杖
       三代之禮不可行於今籩豆簠簋冠冕裳幅姑存古制而已不可廢也有一士人作喪禮以遺一貴人貴人出以示余曰何如余曰考究禮文皆是無可疑者曰可行乎余曰不可行貴人曰何為不可行也古人始死也自屬纊至大小歛陳尸之所皆有法如哭泣之聲弔問之位皆有叙殯於寢五月七月之葬三虞之祭如此之類皆於人不恊且如今之人家宅宇安得如古之制所謂寢所謂堂阼階賓階之類向南向北皆不合於古又人家卜筮年月利不利安能行百日虞祭方荒迷哭泣安能一一陳古禮若暑月一夕之陳則有害矣何暇論大斂小斂次序且如有五兄弟一為公一為卿一為大夫一為士一為庶人則禮從異而不同若使之各行其禮乎若止推長者或官高者行禮則已不合於古矣至於紼縴帷裳之具畫象事之與古人用尸一一不同故不可行貴人曰然則古人何為行得余曰惟古人能行蓋古人於吉凶賓軍嘉五禮未嘗頃刻廢也此身此心日夜往來乎規矩法度之中故不以為苦今之人吉凶賓軍嘉禮未嘗少留意忽一日家有變故乃欲使之周旋於此必以為大苦矣是以不能行也荒迷之中一旦強之必有可笑此事又不可預使之習儀且男子行之可也婦人女子如之何一旦倉卒喻之使如禮乎然則有可行者曰無所不用其至與夫哀而止耳此則人人可責不問賢愚貴賤古與今也若不誠於中而區區泥古之文非聖人之意也
       草具三戰國策齊馮煖云云左右以君賤之也食以草具范睢傳王弗信使舍食草具待命陳平傳漢以為項王使以惡草具進
       淮以南酒家以升記淮之北以角記詩我姑酌彼金罍疏一升曰爵爵盡也足也二升曰觚觚寡也飲當少三升曰觶觶適也飲當自適四升曰角角觸也觸罪也五升曰散散訕也飲不節人自謗訕其實曰觴觴餉也觥大也升罰有過觥廓也君子有過廓然明著
       士人曾為僧南史伏挺之不堪蔬素還俗唐馮嘉運許淹韋渠牟蔡京嚴礪
       箭筒左氏謂之氷注謂之櫝丸廣韻謂之鞲音步靫馬甲金装謂之馬具装桓尹傳輸馬其装百具馬衣謂之馬褐如今鞍帕之類定八年公侵齊攻廪邱之郛主人焚衝或濡馬褐救之杜云馬衣
       寧我負人無人負我此曹操由中之言也沮渠羅仇虚水胡人也與其兄麹粥事呂光光征河南大敗麹粥勸羅仇反攻之仇曰理如汝言但吾家累世忠孝寧人負我無我負人遂為光所殺羅仇之言可謂君子卒不免死世之小人益以操為信
       李虚中以人生月日所直日辰干支衰勝王相推人禍福死生百不失一宜於自己禍福尤精可安之矣乃燒水銀為黄金冀不死卒不免於發疽豈靈於人不靈於己耶虛中命術不用生時今之閲命乃并與時参考宜其尤精乃鮮有中者盖李術不傳久矣其未死時就傳其術者已卒然失之也生說齊罷歷下守備而韓信襲之唐儉使虜請和而李靖隨其後攻之死而唐歸亦命也
       文帝愛幸鄧通度丞相已困通即赦之武后愛幸張易之戒曰彼南衙宰相來避之文帝之治無可議武后專恣不法亦使之有宰相故亦治
       宦者趙同數害袁盎兄子種曰君與鬭廷辱之使其毁不用盎乃有刑餘共載之諫温太真為錢鳳所窘始以丹陽尹讓鳳已而行酒以笏擊鳳後鳳雖有言而王敦不聼矣盎畫斬晁錯之策未必種不預謀敦之凶恣太真未必不順之也
       何自苦如此二呂后謂張良人生一世間如白駒之過隙何自苦如此文君謂長卿曰第俱如臨卭從昆弟假貸猶足為生何自苦如此
       目送有喜有怒漢高欲易太子四老人為夀已畢趨出漢高目送之召戚夫人指眎曰我欲易之四人者輔之羽翼已成難動矣晋文王目送魏舒曰堂堂人之領袖此則喜也漢景帝召周亞夫上目送之曰此鞅鞅非少主臣此則怒也
       司馬遷載武帝殺鈎弋夫人云女主獨居驕蹇淫亂自恣莫能禁也女不聞呂后耶故諸為武帝生子者不問男女其母無不譴死豈可謂非賢聖哉班固載呂后問宰相高祖曰陳平智有餘王陵少戅可以佐之安劉者必勃也終如其言聖矣夫二史言聖止此二帝夫不問有罪無罪一切殺之此與桀紂何異遷乃以為聖何哉高帝知周勃之能安劉而不知呂氏之為禍是智足以知其臣而不足以知其妻明者不如此固亦謂之聖何耶
       兄弟之妻相呼為妯娌見北史崔子愍傳欲姊妹為妯娌古呼為姊姒見漢郊祀志長陵女子見神於先後宛若宛若字也【先去聲】
       武后之還廬陵王羣臣諫之者多矣后知天下不與己也故卒還之如張文宗之子錫李瑣李昭德蘇安常輩皆言之惟狄仁傑言尤切中耳其歸也王及善密贊后乞中宗出外以安羣心
       螟蛉有子蜾蠃負之細腰物無雌者皆取青蟲教祝之變成己子古今以况乞子為螟蛉爾雅螉陶隐居注云銜泥竹壁及器物作房生子如粟米乃捕取草上蜘蛛滿中仍塞中以俟其子為粮已破變為己子之說矣蜀本草注云有人候其封穴了壞而看之果有卵如粟在死蟲上則陶注為不疑
       倪寛為張湯作奏武帝聞之馬周為常何作奏太宗識之令狐楚作太原書記德宗能辨其所為後皆為名臣然則郡國書奏其可不擇人使為之
       致仕給半禄自唐如此會要永徽元年解官充侍者依致仕人例給半禄六典倉部門致仕給半禄
       張曲江論牛仙客不可為尚書明皇乃用以為宰相既用之後知時議不歸乘間問高力士力士曰仙客本胥吏非宰相器帝忿然曰朕將用康????蓋恚言也方帝欲相崔隐甫也謂隐甫曰牛仙客可與諸卿嘗見否對曰未也帝曰可見之隐甫終不詣他日又問對如初帝乃不用明皇逐張曲江而用仙客一時忿猶可恕既相之而知不為人所與又恐天下皆欺己且問力士素所親信者力士亦不以為然及兩語隐甫而隐甫寧不相不肯一見仙客可以悟而不悟君之治亂自此方分
       漢匈奴傳莽奏令中國不得有二名因使使者以風单于宜上書慕化為一名按公羊傳哀公十三年晉魏多帥師侵衛此晉魏曼多也曷為謂之晉魏多譏
       二名二名非禮也後漢無複名然附傳多有之如孔禧二子長彦季彦是也
       勸人以殺不可也然五王不殺武三思唐室再壞五王皆死其手王重榮不殺朱全忠遂滅唐室而重榮為所圖絶其嗣孫堅勸張温殺董卓温不聼漢室破壞而温亦不免
       魯直蘭說一榦一花香有餘者蘭一榦五七花香不足者蕙此魯直自以意分蘭蕙也然蕙自是零陵香本草陳藏器云零陵者即薰草一名蕙其言梔子為薝蔔則出酉陽襍俎可信不疑
       隂陽家以人姓氏分五音甚不可信古因生以賜姓胙土命氏其本不過出於姚姒姬媯嬴之類後世子孫何嘗知所本有賜姓者如漢之劉唐之李有冒姓者如衛子夫有複姓者如歐陽宇文有三字姓者如侯莫陳有養他人之子如後唐之李嗣源者有收棄子如陸羽如此類甚多安能一一協五音哉泥之則可笑如夏侯嬰初為滕公奉車號滕公及曾孫頗尚公主隨外家姓號孫公主故滕公子孫皆為孫氏唐李叔明本嚴氏冒外家鮮于姓巳而乞附唐属籍姓李不知於五音如何推配也
       元后傳王章論王鳳甚切直但不當薦馮野王成帝雖問試為朕求可以自輔者但當云命相者人主之事非臣敢私有論薦陛下當用天下公論所歸者則無嫌矣卒坐此死哀哉
       張文瓘相高宗同列以堂饌豐餘欲少損文瓘曰此天子所以重樞務待賢才吾等若不任職當引避不宜减節以自取名張鎰德宗時以兩河用兵詔省御饌因奏减堂飡錢時不同二公皆是也
       應劭注漢書成帝生甲觀畫堂云畫九子母不知佛自後漢方入中國安得元帝時已有九子母也其陋可笑顔師古雖破其說不及此論
       今人辨人從行李之類其言曰整擉蓋用捉字後漢中山簡王傳宫騎百人稱捉前行注捉音楚角反猶整齊也行戶郎反
       壻稱半子見吐蕃傳可汗上書昔為兄弟今為壻半子也
       婦人書稱兒不名陳平傳呂后云兒婦人口不可信然兒與女對恐非婦人之稱猶婦人稱奴奴與婢對廣中女子皆稱婢男子稱奴似為當
       待制謂之次對見宣宗紀詔待制刑法諫官次對皆以次而對不專待制也五代史李琪言入閣有待制次對官論事則待制專次對矣蔡邕傳待制鴻都門下則待制已見於後漢唐之待制不專一所如裴冕賈至待制集賢院董晋待制翰林是也若結銜在下如裴遵慶集賢院待制李邕史館待制之類是也
       今之上書表奏多用惟陛下財幸雖賈誼有此言然王莽書詞亦用又今之封王建節以鼓吹迎節於閣門謂之迎授權真官拜謂之即真皆見王莽傳恐不可用
       景帝殺臨江閔王燕數萬銜土置塜上王莽掘丁姬塜燕數千銜土投窠中史書如此非志怪也以言禽鳥猶哀憐之人不如也
       王僧珍生子宋季雅往賀署函曰錢一千閣人少之乃金錢也唐嶺南首領馮子猷入朝太宗問將金幾許來曰一錠上嫌少乃一也見朝野僉載新書曰載金一舸僧珍若添一金字馮若曰一則不嫌矣
       文帝曰吾久不見賈生自以為過之今不及也武帝曰吾久不聞汲黯之言又復妄發成帝曰吾久不見班生今日復聞讜言武帝之怒不如文帝之謙也
       世之畫五星者形貌怪異道家塑像亦如此因為考之得於晋天文志凡五星降於地為人歲星為貴臣熒惑為兒童歌謡嬉戲鎮星為老人婦女太白為壯夫辰為婦人若以此為畫則有所本矣
       公卿家譜多古之賢者不肖者皆去之馬揔自謂伏波之裔建銅柱於安南以著其美郭崇韜自謂子儀之後上子儀冢哭之
       船門曰馬門盖闖字之分也引首而觀曰闖
       光武渡滹沱河氷合王方慶七月次葉河無舟氷一夕合豈人力也耶
       古人以放勲重華文命為堯舜禹之名如中候云重華舜名帝系云禹名文命皆非也此言堯舜禹之德耳又以堯舜禹湯為謚如曰翼善傳聖曰堯仁義盛時曰舜淵源通流曰禹雲行雨施曰湯之類皆非也堯舜禹湯四君之名耳譙周以堯為號亦非也傳曰陶唐氏有虞氏夏后氏殷人是唐虞者所起之地因以為姓氏所謂胙之土而命之氏也堯舜禹湯則名無疑也諡法世傳以為周公所作以予觀之諡堯為傳聖諡禹為淵源通流皆後人倣堯禹之事撰成耳若果以為諡則自三代以下未有用此諡者且如周之文武成宣諡也故漢有文武宣成帝若謂史不當書堯舜名則文王昌武王發何嘗不以名書也陶虞為始起之地更無疑唐則封晋也晋詩云有堯之遺風虞則虢之隣也何以知堯舜為名以曰有鰥在下曰虞舜知之也舜在側微時安得有生號死諡也又何以知唐虞為姓孔子云堯年十六以唐侯升為天子知之也正義虞氏舜名舜之為虞猶禹之為夏也顓頊以來地為國號皇甫謐云河東太陽山西虞地也然則舜居虞以虞為氏堯封之虞為諸侯及王天下遂為天子之號此說是也若云禹為王號之名則非也是直名耳何為王號哉
       高宗時薛仁貴擊突厥兀珍於雲州問曰唐將謂誰曰薛仁貴突厥曰吾聞薛將軍流象州死久矣安得復生仁貴脱兜鍪見之突厥失色下馬羅拜遁去永泰中郭子儀出入陣中回紇怪問報曰郭令公驚曰令公存乎僕固懷恩言令公即世故我從以來云云今誠存我得見乎子儀免胄見其大酋皆下馬拜以是知威望宿將國之長城虜一見二公而去豈不賢於百戰百勝之師乎
       今人謂屡說曰暫盖字也音贊考之荀子問一曰告二曰
       節氣見於經史者管子幼官篇言清明大暑白露大寒南方篇又云小暑漢始以雨水為二月節見月令注處暑之既至螽䖟之既多見國語宋令長以芒種前去官見南史星昏而正中謂之小雪見定之方中注小雪十月中氣見本疏注斗指甲為雨水指乙為清明指辰為穀雨見初學記
       大手筆始晋王珣夢人以大筆與之如椽人謂有大手筆事已而有策諡之草此非美事不可用齊文宣有大手筆多命徐陵草唐燕許號大手筆此可用也
       伍胥自郢走吳追者在後至江江上有一漁父知胥之急乃渡胥既渡解其劍曰此劍直百金以與父父曰楚國之法得伍胥者粟五百石爵執珪豈徒百金劍耶不受陳平亡楚渡河船人見其獨行疑其亡將腰中當有金玉寶器目之欲殺平平恐乃解衣臝而佐刺船船人知其無有乃止漁父何其賢船人何其無狀也
       病者多疑漢高遣樊噲攻盧綰既行人有惡短噲者帝曰噲見吾病乃冀我死耳命陳平至軍斬噲武帝幸鼎湖病久已而卒起幸甘泉宫道不治怒曰義縱以我為不行此道耶銜之後卒弃市上官桀為廐吏上常體不安及愈見馬馬多瘦上大怒令以我為不復見馬耶桀曰臣聞聖體不安日夜憂懼意誠不在馬上以為忠三人事相類噲幾不免縱卒死桀見為忠亦繫乎幸不幸耳然桀之對諛也
       吳廣為楚假王韓信自立為假齊王曹參為假左丞相淮南王安傳人有賊傷后假母者唐李錡養士以錡為假父項羽為假上將軍【項籍傳會稽假守通】
       勾踐賂太宰嚭求和於吳卒滅吳乃誅嚭以不忠於君而外之受重賂與己比周也漢高與楚戰丁公窘高祖祖急顧謂丁公曰兩賢豈相厄哉丁公引兵避平楚丁公上謁乃斬丁公以殉以不忠於主使人臣無效丁公此二事可以為賣國無狀者之戒
       唐太宗賜房玄齡黄銀帶曰如晦與公同輔朕今獨見公泣曰世傳黄銀鬼神畏之更取金帶送其家唐本草注云有黄銀本經不載俗云為器辟惡乃為瑞物始知黄銀自一種銀非金也
       張敖傳貫高等壁人柏人要之置厠劉向傳孝文非臨厠厠臨深處也張釋之傳從行之灞陵上居外臨厠汲黯傳大將軍青侍中上踞厠視之如淳以為溷顔師古從之縱使青不足道武帝待之如此豈君使臣以禮之意耶孟康謂牀之側恐是如此其後云天子欲令羣臣下大將軍以此觀之必不肯自為無禮而欲使他人加敬也漢武雖暴然青實將兵出入加人以無禮而欲其効命於疆場恐無此理
       崇寧鑄當一錢始於陜西運判許天啟自長安進様烏背赤文請自禁中行用自此盗鑄遍天下不可禁物價踊貴商賈不行冒禁而破家身死者衆後改為當二其弊猶未革乃改為當三其原本於周武鑄大市錢以一當十唐第五琦復踵其法鑄乾元重寶以一代十物價騰踊饑饉相望琦坐是貶天啟不問也
       漢高令諸故項籍臣名籍謂之豁逹大度可乎鄭君嘗事籍獨不奉詔可謂賢矣乃逐之至斬丁公則又曰使人臣無效丁公何也
       漢有弄臣弄兒弄田春秋時有弄馬見子常肅爽馬事紀信乘漢王車以紿楚卒免漢王於難春秋時亦有此定三年楚子在公宫之北吳人在其南子期似王逃王而己為之曰以我與之王必免隨人卜與之不吉公羊成二年晋師還齊侯還繞也晋郤克投戟逡廵再拜稽首馬前逢丑父者齊頃公之車右也面目與頃公相似衣服與頃公相似代頃公當左使頃公取飲頃公用是佚而不反逢丑父曰吾賴社稷之靈吾君免矣郤克曰欺三軍者其法奈何曰法□於是□逢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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